“一枕书札藏何事,会被东风暗拆看。”当人们读到唐人钱珝这句诗时,自然联想到儿女情长、鸿雁传书之类的浪漫情怀。然而书札的内容何止如此,它包罗万象,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单就书法而言,传统法书名帖基本都是前人的信札,如王羲之王献之的十七帖中秋帖,无一不是国宝级的文物。书札别称很多,最早叫尺牍、笺简,后来就有书素、书翰、书辞、笺书、笺札、简帖、尺纸、信札等等。信札的收藏与笺纸的收藏,有些像阴阳太极图,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重叠的部分更加精彩。
本文介绍的这件《时贤手扎》,为民初南通金石书画会会长俞吟秋集藏,著名金石篆刻家王福厂题签(图1),张大千(图2)、马公愚(图3)等名家题词,集当时海上名人百家手迹(共分上下两集)。现择其代表刊出,以飨读者。
图4,为杨逸来函核实张謇中进士年庚事,用的是一帧弘一法师自制的双钩“南无阿弥陀佛”文字花笺。杨逸(1864—1929),字东山,号鲁石,晚号无间、无闷,上海人,光绪二十九年举人,工诗、善书画,为清末民初海上画派的重要画家,撰有《海上墨林》,从此不仅可以看到杨逸流丽的小行书以及撰稿者负责任的著作态度,还从中欣赏到弘一大师制作的典雅的释界花笺。
图5,系海上“三吴一冯”中著名画家冯超然的信札。虽八行素笺,却满纸生花妙笔,虽讲索还画作事,却有礼有节,君子之风,可见一斑。
图6,系吴徵待秋寄画作时所附便简,用上海戏鸿堂制笺。其书法老辣似张瑞图,率意而不乏自信。
图7,为吴昌硕嫡传弟子赵云壑的信札。从中知道其枇杷图时价十伍圆,其女儿牡丹图价八元,而给佣金皆一至两折。
信札在版本学中归稿本,有其唯一性。书信一般只对收信者或周围微量人群。信的本义是一个人能够实现诺言,而不撒谎。古往今来,相互信任者,依据这一特性,使得写信者无所顾忌,无须讳饰,故而书信往往更能显露写信人的真情实感,说的是真话实话,所记录的历史细节也更为接近真相,这也是信札的文献价值。而如果作者系书画家,其书法还具有艺术价值。信札由于幅面狭小而易于保存和流传,而同时代其他大的纸质品或许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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