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瓷是在唐代开始烧制的,但是元青花瓷器是什么时候烧制成功的,在历史资料中查不到相关记载。目前关于元青花是在什么时候创烧成功的,由很多种说话。今天我们也不探讨元青花瓷器是什么时候烧制成功的,我们今天说说元青花瓷器烧制谜团。
元代社会杂剧繁荣昌盛,北方蒙古人对南方汉人历史故事非常着迷,戏剧中人物故事情节的跌宕起伏,深深打动蒙古人爱憎分明的朴实情怀。将故事凝固在厚重结实的瓷罐上,放进蒙古包里,在存放食品杂物的同时,还可时时欣赏那回味无穷的戏剧故事。即使不小心用足踢到也不会被轻易碰碎。那些厚重而扁的元青花罐,成为蒙古皇室贵族的生活实用器。其绘画,一般采用剪纸或版刻模印取其部分拼图,在瓷胎上填色而成。透露着浓郁的年画风味。
因为缺乏原创,除造型不同,精美程度大同小异。元代是南北文化大融合的激烈时期。看不到未来的迷茫,不知困惑了多少识古通今的知识分子。但文化大融合总会产生最终的结果,这种结果被当时德高望重的赵孟頫清醒认识到。他通天象,精书画,又游走于朝野之间。
将这种结果用自己的理解方式表达出来告慰天下,也说明了文化趋同的历史规律。由于当时过于张扬的艳蓝色,在许多汉人观念上难以接受,此罐在呈色上采用灰蓝色调。用抽象的原创绘画,用骆驼与凤鸟代表两种文化的碰撞与结局。再配以天象轮回卦图,造型精致的凤鸟体内射出道道美丽的蓝色光束,细长的爪子向前伸出,喻其影响深远。独特的艺术构思,深刻的文化内涵令人无限遐想。
元青花的釉面先后有三种:
(一)影青釉
又称青白釉,在元代早中期青花上使用,用国产青料。元末青花瓷的青白釉是影青釉的衍生物,和元代早中期青花的影青釉或青白釉有所区别。
釉面泛灰或泛黄,釉层光泽较强,或为亚光,除了烧成技术欠缺外,还与釉层中釉灰比例较高有关。元代青花瓷施青白釉,莹润透明,胎骨表面上能看到细密的皮壳层,釉面不光滑,用手握摸有凹凸不平感。器身胎釉微闪青蓝,温润中略显淡蓝,除足圈显水绿色外,器身胎釉往往显出淡牙黄色,有时显出乳浊白色,它的显色会随空气中的湿度、温度的变化而微显不同。
元期青花瓶、罐类,斜光透过胎釉会略显出无规则的米白色丝线条纹,也称釉纹饰。元期釉下青花上无气泡,温度偏高时胎釉显干,但有时会出现微弱冒汗现象。元期釉面的显色似有活性之感。
(二)白釉
从14世纪中的至正年间开始使用,用进口青料。釉面白中泛青,釉色莹润透亮,光洁滋润,积釉处显鸭蛋青色,釉色亮度时常会有闪动感,足圈釉面显出淡淡的水绿色。具有恰到好处的透明度、光亮度和色泽,能更好地衬托青花的表现力。
(三)卵白釉
元末青花上开始使用,釉层乳浊,用国产青料,多小型器,以高足杯、碗、钵、小罐类居多,这些器物的外圈往往留下浸釉时手抓留下的指痕。元青花除玉壶春瓶器物外,底部一般无釉。底部露胎的有大小,形状不一的釉斑。高足杯的高足内侧近底处有一圈宽窄不等的釉痕。梅瓶等细身类瓶内侧口沿下素胎。大罐内壁以荡釉法施釉。器盖内侧素胎,浅土黄色,见细微釉斑。
元青花器体釉面基本较平,大型琢器在胎体的粘结处釉面微微凸起,器里口部釉厚薄不匀,釉薄处显米黄色。从残器看,瓶的颈部以下器腹内无釉,瓶、罐的底部或高足杯、碗的足内常见一块块的釉斑,每块釉斑周围或足边及缩釉处都呈现出浅色的火石红边线。器物口边有的有毛边现象(即小气泡破裂状)。器表有的釉面有缩釉现象,不严重,属于少数现象。釉面手感温润如玉,光感柔和不刺目,如过于光亮或有较强的光亮点,则值得考虑。
元青花瓷器发现
1980年,景德镇市考古所在景德镇市红光瓷厂院内的落马桥遗址抢救性发掘时,在离地面1.7米处发现3枚元青花照子,照子上书写着“黄头青”、“戴彩”、“吴”字样,从而拉开了照子研究的序幕。照子揭开了元青花烧造的内幕—照子上的文字,记录了窑工们一项一项的试验经过,工匠们书写的文字、记录的符号,点点滴滴揭示出元青花的烧造过程。
在首都博物馆和上海博物馆建馆举办的两次元青花大展里,也都出现过元青花照子。在元青花瓷器中,照子算是重要一员,有极高的文物价值。
笔者利用七八年的时间在景德镇收集到了165枚珍贵的照子实物资料,其中,有135枚属于元代,其它为宋代、明代和清代的。
照子是试验用具的一个统称,试火的火照应该是照子的一种,试釉的可以叫釉照,试泥的可以称为泥照,还有试验窑位的,试验浓淡的,试验品种变化的……凡是需要下次烧造的产品,都需要提前进行试验性烧制,这就是照子的功能。每一只青花照子之上,都使用色彩深浅不一的青花料,书写着不规则的各种文字和符号。每一枚照子上的文字和符号,都代表着窑工们的一个用意。我们通过对文字和符号解读,不难看出窑工们在使用怎么样的手段试烧釉下彩产品。
当前,元青花的研究已经是国际化的课题,但由于实物少、资料少,很多疑问一直困扰着人们。靠凭空想象猜来猜去,有些判断并不准确,照子上的各种文字,恰是提供了元青花烧造时的重要信息,比如“头青”,应该是指青花料分不同等级,表示头等青料的意思。
元青花瓷器考证
有一枚照子上书写有波斯文,据文献资料记载,元朝在景德镇设立了浮梁瓷局,前后烧制瓷器70多年,波斯文的出现,证实浮梁瓷局里有波斯人从事工作的可能。早在8世纪,波斯人就烧制出釉下蓝彩陶瓷。波斯人的到来,使得景德镇的瓷器烧造有所借鉴,况且当时的景德镇烧制青白瓷和枢府瓷已经非常成熟,进而烧制出釉下彩青花瓷器是一个顺理成章的事情。据专家分析,元青花瓷器的繁缛纹饰、丰满构图,均符合伊斯兰文化的装饰风格,这也为我们做出上述推测提供了佐证。
照子中还有八思巴文。八思巴文为大活佛国师八思巴所创造,以便向普通民众传教,最后成了蒙古统治者上层使用的语言文字。照子中出现八思巴文,说明了蒙古人是景德镇窑区的管理者。
在照子上我们可以看到“试浓淡”、“试好歹”、“试土”、“试泥”、“试釉”、“试料”等类文字,显而易见,这是在试烧过程中所作的各种试验。另外,还有“杭州好药”、“画药”、“画料”、“新料”、“不练药”、“止药”、“药权”等字样,这些文字明显是指绘画青花用的“青料”,即是钴料。“杭州好药”意味着什么?难道在元代就发现了“浙料”不成?一枚“腴釉”字样的照子,釉色肥厚,与其它照子相比,很显然是在试验釉色的厚薄。而书写有“大块料”、“旧料”、“徐宅料”、“愤料”文字的照子,则是指烧制青花时使用的泥料了。有“秀水桥试泥”字样的照子则标明了试泥所在地名。据说景德镇现在还有秀水桥这个地名,也可能在元代秀水桥有元青花烧造的窑址。
照子中出现“新”、“二新”、“新新”,说明窑工们在不断摸索创新,即便一次试验成功了,还要进行二次或者多次创新,不断提高产品质量。
照子中标有姓氏的占了一定比例,说明烧造元青花的窑址是以家族为单位的。当然,浮梁瓷局所控制的瓷窑属于官窑,其生产的青花质量优良。优质的元青花是供给达官贵人使用的,同时也出口。我们从元青花的实物资料中看到,这类元青花等级高、器型硕大、纹饰优美,使用的胎料是洁白优质的好料,使用的画药都是“头青”一级。而以家族为单位的民窑,主要烧造民用日常生活用瓷,质量稍次一等。
此外,照子中出现的“唐礼”、“上声好”、“火应盆中出”、“百人交花”、“三盆纹四盆含”、“君礼”、“宗思”、“木棉”等。内容涉及面广泛,其中所包含的很多秘密需要我们慢慢破译。照子的品种也是非常丰富,有青花、釉里红、青花釉里红、褐彩、褐釉、蓝釉、红釉、枢府釉、青白釉、白釉等,说明每一个品种都需要试验。照子的形状更是五花八门,其中瓷柱的形状占比例比较大,另外还有碗形、片形、圆形、帽形、饼形等。
元青花瓷器揭秘
照子身上沾满了的药渣和流淌的焦油,青花的深浅浓淡不同,能看到生烧现象和过烧现象。青花色泽的变化、瓷胎的薄厚试验,揭示了烧制元青花的成品率。我们在元青花收藏品中经常看到,有些瓷器上留有窑渣,有的还有变形,这说明元青花烧造不易,出窑的产品即便发现一些毛病,也会继续使用。
我收藏照子时,对来源做了详细的记录,有些重要的照子,还请人带我到发现的地方察看。经过总结发现,绝大部分照子都是在景德镇戴家弄和落马桥附近的生活遗址发现的,这说明,在元代这一地区是烧制元青花比较集中的主窑区域。湖田窑附近发现的“杭州好药”,从制瓷工艺水平、书写水平以及色泽,都比较成熟了。在戴家弄和落马桥附近发现的照子有明显的档次区别,有大窑、小窑之分,也有等级高的窑和下等窑并存的现象。但无论是什么规模的窑,要想顺利烧好下一窑产品,没有照子来做依据参考,恐怕谁也没有把握,这就是照子的作用吧。
我通过这批收藏的照子,可以获得元青花生产过程的大量信息,有助于我们对元青花的鉴别,也有利于我们对元青花的深入研究。准确地说,照子已经没有使用价值和观赏价值,在没有正式展出以前,更没有市场价值,这些照子,曾混在碎瓷片中被人们不屑一顾。其实,照子的文物价值极高。这批照子的出现,证明了元青花在创烧时期的全部经过,充分说明了元青花是一步一步地试验成功的。
元青花瓷器因存世量相当少,据说全世界仅存的元青花瓷器也就四五百件,所以元青花瓷器在古玩收藏拍卖会上都有非常好的表现。因蒙古统治中原的时间不长,在加上这个马背上的民族也不注重用文字记录相关生活情况,所以关于元青花的文献资料相当少,希望这边文章能解开元青花瓷器烧制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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