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尧的《野草闲花各自春》、《摩崖花语净无尘》、《禽翻竹叶霜初下》、《凉叶清潇处士林》等作品,展卷之霎间,即眼前一片生机、心中一片光明,令人无论何种心境,都能陡生淋漓快乐意。所以,仅依这些作品而言,也可看出金尧先生是有“仁心”的人。
我与金尧先生有过促膝长谈。知他这种“仁心”,乃是 “生而知之、学而知之”,并终是“养而化之”而所得。于是,在我看来,正是当他把如是的“仁心”渗透在其灵魂、其血液的每一个地方,然再去把笔挥翰、抒写韶华,那么,他的画面,也就自然不期然有了“养眼”、“洗心”、“育慧”,以至于“培智”的审美特征了。
著名学者汪国真先生著文认为,金尧先生的花鸟画,已然“步入到诗与画的梦幻世界”,显现出一个洁净无尘的境界,反映出对生命的由衷热爱;著名画家、河南美术出版社社长兼总编李自强先生则说他“年轻好学”,风格“高古素雅”,其画自然天成,一派清新爽朗的气象;他的师长、朋友们的这些发自肺腑的感性直观之言,其实,在本质上,还是金尧先生的作品,能最终让他的师长、朋友们发现,那是一个可供欣赏者进行生命体验、心灵洗礼,并且具有极高品位的高古素雅特征但决不失诗画结合境界、且可令欣赏者展卷即能在瞬间产生心灵共鸣的文化空间。
在如上意义上,可以说金尧先生的画,一方面在“技”的层面,用中国画的笔墨“元语言”,变易出其丰富多彩的诗情画意,另一方面,则是在“道”的层面,用中国文化特有的文化“元语言”,支撑、并渗透在他的画面“图底”,从而,使其作品的精神境界,无不笼罩于其既充满十足的笔墨趣味,而又隶属中国文化的人文→艺术语境。
概言之,金尧先生梦幻般的绘画,既充满书卷气,又满纸霞光,他以意象与境界结合的方式,使我们通过他的作品,发现在人的生命的可能体验中,还存在一个会被忽略的美好的自我建构的世界。
中国画学,盛于宋、成于元,而滥觞于明清。金尧先生的绘画,上追宋元,下及明清,从他的《东风正伴春来早》这件作品,可以明晰看到宋之儒学的天地精神与元之道家思想中的生命气息,在他的这幅作品中,构成了二元合一的和谐交响,而这样的画面效果,正是中华民族文化大气象,寄托一花一木理念的图腾化显现。可以说金尧先生的作品,已是有风骨、有气韵、有格调、有气象、有品位乃至是有思想、有境界而超越于画面表象所显现的物象主题的“标出”之物了。
徐恩存先生在《求索在“技”“道”之间——读白金尧的花鸟画》中说,画家白金尧通过小写意的形式语言,“意在营造一种精神的符号。”这是一语中的的。徐恩存先生通过对白金尧花鸟画作品的审美分析,准确地说明了金尧先生的绘画,就其图像意象而言,具有鲜明的“符号论”特征,而就其所表达的精神世界而言,则具有明晰的“境界论”指向。于是,也就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说金尧先生的作品,具有了符号学意义上的“形下→形上”的以双螺旋循环方式显现的“相似性”。而产生这种“相似性”,则源于他在绘画实践中所孜孜以求的归宗于中国文化元典精神的道技的合一。
我们对金尧先生绘画艺术的今后发展,是期以厚望的——因为,金尧先生的艺术观,是由如上三角形结构所组成的:其左翼边是信息、底边是方法、右翼边是经验,中心线是信仰(价值指向)。他的渊博的知识结构和他特有的有艺术感觉的心手能力,已经使他自觉或不自觉建构起了这一对当代画家而言极为重要的三角形结构模型;于是,鉴于他所取得的既有成就,我们坚信,在今后对自然生命、对文化生命、对自我生命的“传移模”写之中,他还会有更多的优秀作品面世。
总之,我们期待着金尧先生在中华文化伟大复兴的时代,能继续取得更大的成就。
白金尧
字尚真 号云怀道人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中国艺术创作院花鸟画院副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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