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宣德鎏金铜四面八臂金刚瑜伽女立像;成交价: RMB 16,350,400;尺寸:36.1cm;拍卖公司:香港蘇富比拍卖有限公司;成交时间:2010-04-08。
金刚瑜伽女是藏传佛教极为重要的女性神祇,她是胜乐轮金刚密续的根本核心。此宣德铜像罕见精美,金刚瑜伽女以舞立姿之身形踩在一代表胜乐轮金刚之新月上,双手握持着胜乐金刚的重要法器金刚铃与金刚杵,分别象征智慧与慈悲,两者的结合是密宗坦特罗的核心思想。
永乐年间,宫廷与西藏或藏传佛教的关系或较后朝紧密,然此尊金刚瑜伽女立像,体现宣朝宫廷对藏传佛教的高度重视,未有怠于神祇造像。此尊金刚瑜伽女像,工精技繁,采四面八臂之形态,在密宗坦特罗神祇中尤为罕见,在西藏寺或私人收藏喜玛拉雅铜像中皆乏他例,足见其珍。仅有一尊永乐年间之那若空行母铜像,可资比对,那若空行母乃金刚瑜伽女之常见传承,为明初金刚瑜伽女之形像提供了不可多得的证据,图见 Jan Van Alphen,《Cast for Eternity: Bronze Masterworks from India and the Himalayas in Belgian and Dutch Collections》,安特卫普,2004年,页217。另有一幅明初那若空行母绘像,进一步证明当时相关之修法与膜拜,见 Jane Casey、Naman P. Ahuja 及 David Weldon,《Divine Presence: Arts of India & the Himalayas》,巴塞隆拿,2003年,图版52。
此金刚瑜伽女像,有助加深我们对宣德年间、以至宫廷与藏传佛教的关联之了解。在此像出现以前,一般认为宣德宫廷佛像以佛陀及菩萨为主,并常比拟永乐造像,认知往往局限于神祇的辨识。有记录之宣德铜作甚稀,有别于前朝之频繁礼赠,缺乏造像以馈西藏高僧的证据。永乐年间,造像尺寸较形小巧者,或如文献所言,皆为天子送赠藏僧之物。宣德年间,却乏相关个人馈赠之记录,所制佛像,体积往往较大,缺少小巧塑像,应为寺庙供奉而造,是以大量仍存北京,却罕见于西藏佛寺收藏。此尊金刚瑜伽女像尺寸也较形硕大,与上述观察吻合。
虽说宣德年间,宫廷对藏传佛教的支持明显减少,然此像姿态婉丽,制作精致,涵永乐造像余韵,足见二朝艺匠技术精湛之处,旗鼓相当。宣德造像,一般被指略逊前朝,较形拘谨,有欠生动,然此尊细腻精巧,冠绝宣朝,极为难得。作金刚瑜伽女之形,佛相罕见新颖,四脸面容静谧,伴以八手,舞姿生动有劲,却不失优雅,脚踏新月一弯,下承象征度母之蓝莲,明朝御制尤为罕见。与明初佛像相同,主尊身躯与底座分开铸造,尚存内膛装藏物与背面封印的方形金属箔层。据录,采舞姿的宣德佛像,另仅止两菩萨例,同属 Speelman 旧藏,售于香港苏富比2006年10月7日,编号805,其铸造与装藏情况与此类同。此尊金刚瑜伽女立像,铸造、鎏金等皆一丝不苟,成如此流丽动人之像,应为宣德帝御旨所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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