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对西洋珐琅彩器物青睐有加,并想方设法令国内作品与之比肩,就此文献著述颇丰。譬如,当时京城宫内设立了多个作坊,珐琅作便是其中之一。为了让上乘珐琅彩器物像西洋作品般五彩缤纷,康熙征集了一批外国的耶稣会传教士,例如康熙三十五年(公元1696年)受命督办清宫玻璃厂的便是德国人纪瑞安(Kilian Stumpf)。
经过宫廷作坊的多方尝试,康熙末年及雍正初期涌现了大批新的珐琅彩料共十八种之多,以供装饰陶瓷之用。江西景德镇的白釉素胎从南方运抵京城,必须经皇上御览和钦准后,方可交由相关的作坊添绘纹饰。本雍正珐琅彩秋实山雀纹诗文小碗,即将给中国瓷器纹饰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本品依据画面而题写诗句,诗句是画面表达的延伸,画面又是诗句的形象展现,与器物及纹饰相得益彩。画意与诗境洗炼,寥寥数语,点出画作的特色和精华所在,寓闲情逸致于幽美画境中,独具诗情画意。据造办处档案记载,像这种诗、书、画、印为一体的装饰风格,是雍正皇帝极力倡导的。
胎体质地莹润,坚实细密,色泽柔和光滑。敞口,深腹弧壁,矮圈足。其上珐琅彩绘一段树枝,枝叶舒展,自然下垂,上面结有饱满的果实和活灵活现的枝叶;一对山雀站立枝头,小巧可爱,昂首翘望,双目有神,惬意自得。另一只形态矫健,像似是被硕果所引。
该器造型规整大方,碗壁秋实山雀图表现的惟妙惟肖,细节之处也有精准的把握和淋漓尽致的展现。景物构思巧妙,图案布局错落有致,将各项事物完美地结合起来,层次分明,形象逼真,生动有趣,充满生机和情趣。特别是部分叶片还原出自然的焦黄色,以及昆虫啃食叶片留下的虫洞痕迹,细节还原极其自然,刻画生动贴近现实堪称完美。而巧施色彩,更添生气。整体色彩淡雅雅致,符合雍正帝的审美观,从内在气场流露出“雅、秀、精、巧”的风范。
碗身背面墨彩行书题明朝陈于陛《花植独鹊》之五言诗,“拂羽琼花丽,穿林宝树垂” 二句,旁落红料印款三枚,皆为美好吉祥之意。器底以蓝色珐琅彩署”雍正年制”四字楷书款,款外书双框。
北京故宫博物院亦藏有相似珐琅彩花鸟纹诗文碗,与本品差别无多,其形制和写实的花卉纹均与本品大同小异,详见《故宫博物院藏文物珍品全集:珐琅彩、粉彩》。本品属宫廷内陈设,至今当属凤毛麟角,极少在拍卖场上出现。而这对小碗更是从未公开过,其珍稀程度可想而知,乃当世罕见的顶级御用佳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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