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6年四川省造光绪元宝当三十水龙红铜试铸样币(简称:四川省造光绪元宝当三十文)一枚,未发行,清代铜元中的顶级名誉品,铸造精美,存世极罕,素为泉界耆宿汲汲追寻之名珍,此枚正、背面均粗马齿版、低满文,为目前唯一可流通的红铜水龙版别,各类机制币权威目录均有收录,流传有绪,PCGS XF40金盾。
根据清代户部的要求,各省制造铜元,须援引广东成法,成色、图案及面值以广东省铜元为标准。四川当三十铜元,可能由于当三十的面值不符合户部关于铜元币制的规定,未被获准发行,在清代的铜元中,面值当三十者,仅有四川一省。
目前已知,四川当三十铜元“水龙”和“飞龙版”各有红铜和黄铜两种材质,均极稀贵。其中,红铜“水龙”与“飞龙版”各见四枚,黄铜“水龙”和“飞龙”版各见二枚存世。据悉,中国国家博物馆有四枚全套收藏,系罗伯昭捐赠,上海博物馆藏有红铜“飞龙”和“水龙版”各一枚,分别为李伟先和罗伯昭捐赠。
1993年上海博物馆编撰《清代民国机制币》目录即以馆藏四川当三十红铜水龙为封面,肯定了其在中国钱币中的至高珍品地位。此枚四川当三十铜币,是目前唯一可流通的红铜水龙版别,其珍贵程度不言而喻,是足以奠定藏家在钱币收藏领域地位之重器。
施诚一:铜元巨星
— 四川当三十
一九九五年,上海博物馆编辑出版《上海博物馆藏钱币
清代民国机制币》一书,在闻名遐尔的珍稀金银币富藏之中,上博以一对四川当三十铜币,作为彩色封面,以此来肯定这枚铜币的地位不只是铜元第一名珍,也是中国机制钱币之巨星。
四川当三十,分水龙和飞龙二个版式,材质亦有红铜和黄铜之分,百年来发现的数量,经过证实的共有十一枚。其中,红铜、黄铜各一对计四枚,收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系由四川籍大收藏家罗伯昭于解放初期捐赠。上海博物馆也有水龙与飞龙一对入藏,分别由罗伯昭和李伟先捐赠。其余五枚均为私人收藏,分别是水龙二枚、飞龙三枚。
本次拍卖的水龙版四川当三十,是台湾郑仁杰编著《中国铜元鉴赏》一书编号393图片原物。此品为红铜,特征是正、反面均大马齿,降满文,满文“宝”字内侧有一轮未剔掉的弧线,与上海博物馆馆藏完全一致。此外,这枚水龙的眼睛雕刻出眼皮,而郑仁杰所藏另一版黄铜水龙(郑谱编号394)则没有雕刻出眼皮,正面为细马齿,高满文,可见民间仅存的这二枚水龙,除了材质不同,还可以确定是二个版式,这使得水龙版四川当三十更加别具趣味。
目前所见的四川当三十,都有明显的流通痕迹,尤其是龙鳞和云朵,都有或多或少的磨损,但是因为它型制特别,坯饼厚重,雕刻深峻,出类拔萃,所以,瑕不掩瑜,丝毫无损其巨星风采,历来被大藏家视为重器。
四川当三十的版式有水龙和飞龙,水龙又分有眼皮和无眼皮二个版,正面还有大马齿、细马齿以及高低满文之分,材质也有红铜、黄铜二种,那么,存在这么多的版别,为何发现数量却如此稀少?二十年前,四川成都钱币学会曾成立专题,请专家学者追踪考证,遗憾的是,因为史料记载不详,始终没有公认的定论。目前较有倾向性的看法是初期试铸,版式未定,旋因规制不符,未批量铸造,仅有少数试铸币留存。另一种看法则认为,发行之后,因型制不符,官方强制收回,而且回收彻底,以致存世如凤毛麟角。
再观拍卖市场,几十年来海内外钱币拍卖会,四川当三十仅有一枚于2010年12月香港黄华枢拍卖专场乍现芳踪,版式为红铜飞龙,系张璜旧物,1970年代图片曾在台湾《钱币天地》杂志封面刊登,品相NGC XF40,估价1万至1.5万美元,终以40万美元落槌,加15%买方佣金,成交价46万美元,依当时汇率,折合人民币三百余万元,高价被上海赵氏收藏家斩获。摘得巨星的赵先生难掩兴奋之情,特举办了一场展示会,邀请一众同好,杯觥交错中共同欣赏这枚中国铜元的至尊。
是次拍品,原系旧时苏州钱币学家蒋柏勋珍藏,1980年代末期,其后人求售,辗转卖给台北泉商,余于1991年购藏,并与其陪伴整整十二年。其间,余曾撰写专文,探讨四川当三十的百年沧桑,文章发表于1997年《香港钱币学会专刊》,并附有早期平玉麟仿造版图片,通过比对,正本清源,让读者得以分辨赝品。
2003年,台湾高雄刘蕴宏君央我让售,当时他藏有安徽方孔、广西十文、大清铜币“宁”二十文、民国五年嘉禾一分L.GIORGI签字版等铜元名品。碍于刘君盛情,加之余与他同庚,十七岁就读高中时,就因爱好钱币而结为好友,三十年的相互鼓励,款款情谊,让余有心成人之美,决定转让。每每回想转手的经过,双方都会激动不已。
后来刘君在台湾《宣和币钞》2004年6月休刊号上特别撰文,叙述我俩相知相惜三十年的深厚友谊,以及他对四川当三十的痴迷,笔下情感真挚,余记忆犹新。从刘君入手此枚四川当三十,一晃又是十二载,我俩已届花甲之年,躬逢其盛,能再为曾经手泽的铜元巨星作此专文,虽泪湿青衫,叹平生之幸,与有荣焉!
(图片源于网络,如有侵权,联系删除)声明:本文属于网络收集信息,仅提供交流学习使用,不代表收藏之家观点和意见,仅供参考了解,更不能作为投资使用依据。